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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产界传奇人物朱服兵:我是重庆超级苦瓜

分类:爱心传递  发布时间:2017-05-14 11:23:20

 

    他是重庆第一代开发商中的象征性人物,在他身上不仅铭刻了那个狂飙时代的激情,也记录了泡沫散尽后的伤痕——曾经的音乐系高才生,曾经的江湖大佬朱服兵,如今回首欧街往事,静观地产风云,他的讲述,无疑可以汇入这个城市世纪之交的一段编年史……

    朱服兵:我是重庆的超级苦瓜

    重庆新原兴企业集团的老总朱服兵最近有些不爽——原因很简单,2005年8月5日,本埠一媒体报道,他与迪马董事长罗韶宇、民生燃气董事长薛方全一起进入胡润的视线,在今年10月即将亮相的胡润版中国百富榜,首次锁定这三人,作为重庆入围百富榜的候选人物。据悉,胡润将于9月赴渝调查。

     对此,朱服兵大喊:且慢,我有话要说!

    “他们才是现在的英雄

    8月27日,几经辗转联系,朱服兵——这个重庆地产界颇具传奇色彩的人物终于答应接受本报独家采访。记者在他位于江北的家里见到了他。上穿对襟丝绸白褂,下穿黑布裤,足登大圆口黑布鞋,朱服兵的打扮颇有传统的隐士意味。虽年近5旬,但身材依然保持得很好。虽然一头短发已见雪霜,但声音依然中气饱满,让人想起他西师音乐学院毕业的“科班出身”。

    “我哪里算什么‘百富’嘛!重庆有3005万人口,我可能比其中3000万人有点钱,但是还有5万人排在我的前面。说我是中国的‘百富’,简直是开玩笑。如果有人评个‘中国前一千万富’,可能还轮得上我。”一见记者的面,朱服兵便大摇其头:“胡润是英国人,英国人应该很绅士嘛,绅士应该注重理性思维,他怎么能把我列进调查对象呢?”

    “要论资历,有朱可思和彭应吉,要论实力,有吴亚军、孙甚林、吴旭、黄红云、蒋业华、张鲁渝、张明瑜等,他们才是现在的英雄,怎么轮得上我呢?”

    不愿进入百富榜的另一个逻辑是:“在重庆这个西部城市,政治生态、文化生态和经济生态都还不很成熟的情况下,谁也不愿踏进胡润的魔咒。”他所指的魔咒,大概是所谓“胡润定律”——进入百富榜的中国企业家,有不少都阴沟翻船。

    朱服兵自己给自己下了个定义:重庆的“超苦”。

    什么叫“超苦”?朱服兵说,最近不是有个超级女声吗?现在无论什么都喜欢在前面加个超级,以表示不同寻常,我在这里借用一下,我是重庆的“超苦”——超级苦瓜,像苦瓜一样不同寻常的苦。

    解释完超苦的涵义,朱服兵又追加了一句:“不仅是超级苦瓜,而且是即将退市的超级苦瓜。”

    朱服兵究竟有多苦?这要从欧式一条街说起,因为超级苦瓜朱服兵与其所领导的企业——新原兴企业集团,都是由这个欧式一条街而来。

    那时都流行做局“讲故事

    曾几何时,重庆人无人不知欧式一条街。朱服兵也与欧式一条街一起,为重庆人耳熟能详。

    重庆的地产自1995年真正起步,重庆地产的第一代代表人物之一便是朱服兵。

    重庆地产“先行者”,多是一些不甘寂寞的淘金者,怀揣着对房地产业的热情和未酬的壮志回到故土。

    虽然对海南、北海等城市的房产泡沫还心有余悸,但重庆即将直辖的消息,很快打消了他们的顾虑。他们中很多人并没有显赫的家世背景,却有着超出常人的悟性和勇气,在直辖利好和社会转型的机遇中,纷纷建立自己的门派,并各霸一方。他们开创了重庆地产的历史,并引领了新的时代。

    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,从市级某机关辞职下海的朱服兵依靠其惊人的直觉,描绘了一个名叫“欧式一条街”的纯欧式建筑街区的灿烂图景,并引起了政府与公众的浓厚兴趣。

    “当时地产界都流行也最擅长的便是做局、讲故事,我也是靠这个起家的。”朱服兵坦承。

    这在1996年,重庆地产起步之时,民营企业中谁有如此之大的手笔?于是,朱服兵与欧式一条街一起,开始被媒体、大众所追捧,开始成为明星。

    为什么要搞一个欧式一条街?重庆需要欧式一条街吗?重庆人是真的需要这个欧式一条街或者纯粹是看热闹?从开始到整个项目的实施,朱服兵似乎都没有来得及太仔细地去想这些问题,他最关心的是能否拿到地以及在银行能否贷到款。

    “当时我们想,欧洲的文化是经典的,欧洲的风格形式也一定好,其余的我并没有多想。”朱服兵说。

    

当“地主”不如搞制造

    拿到地后的朱服兵开始了资金运作,并且确立了一个地产开发的合作经营方式:他出地,然后找开发商或建筑商来联合建房、销售,自己当起了“地主”,这种合作模式在当时其实也是一种普遍的操作方法。

    记者问朱服兵:“你当时怎么保证这些和你合作的开发商会按照你策划的意思来做?”

    朱服兵说:“房子该怎么建,当初都是规划好了的,这个我们跟开发商之间签订有合同,以确保整个建筑的欧式风格。”

    但是,这种尝试的结果是,欧式一条街七座主要建筑,开发商全部都是建了一半,因为资金问题跑了,给朱服兵留下了七栋烂尾楼。

    “我们当时做了个懒活,自己想省点事,哪怕少赚点钱,想尽快把整个项目全部建成,结果把自己害了。” 朱服兵说:“真不该偷懒啊。”

    虽然与开发商有合约在先,但是这些合约此时似乎起不了太大的作用。

    记者问朱服兵:“现在还能找到当时和你一起合作的开发商吗?”

    朱服兵说:“找得到啊,怎么找不到,但是找到了有什么用呢?”有一次,朱服兵找到了一个福建的开发商,一见面,他还没有开口要钱,那个开发商就开始诉苦:“大哥啊,你对我很好,但我老婆没工作,我小孩要上学,我又没有钱,你说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我能怎么办?”朱服兵一脸自嘲:“这些钱只有下辈子找他还。”

    虽然可以依法办事,将毁约之人绳之以法,但那些资金就像泼出去的水一样,真金白银再也回不来了。

    新创的新原兴,当初究竟有多大能力吃下580亩地的项目?吃不下找人合作似乎是必然的。

    “事实上,我们的很多想法都是缺乏理性的,不遵循市场规律的,甚至可以说我根本就不适合做一个企业家,因为从年轻的时候就没有做企业的准备。”朱服兵说:“这与我们所处的时代有关系。”

    以朱服兵为代表的这批“草根”企业家,大都是上世纪50年代生人,他们所经历的那个激情浪漫时代,使他们缺乏理性思维的习惯。他们有非常好的天赋、勇气和市场直觉,常常被自己描绘出的宏大梦想所迷惑。但是他们率性而为的性格特征,却也决定了他们的企业走向和企业文化。

    

“我当年从政府部门出来,是因为政府部门有20%的时间是在做事情,有80%的时间在搞关系,但是下海博弈仍然是这样,我们那代企业家,仍然是有80%的时间在搞关系,只有20%的时间是在做事情。”朱服兵说,“我的人生轨迹转了一个圈,才意识到,在中国这个社会里,不管干什么其实有些逻辑都是一样的。”

    只要讲义气,人际关系好,没有做不成的事情。作为商人,却很少去研究市场,研究产品以及人们的需求。这是朱服兵当年的思维和做法。但是经过“欧街项目”的沉浮与磨练,他有了彻悟:“做地产,只会讲故事是没有用的,制造、制造、再制造,这才是真理。老老实实做好住宅供应商,踏踏实实做好产品,这种开发商才有前途。龙湖、金科和华宇的做法是对的。”

    “有些人说自己是儒商,那恰好表明他不是个商人。只有当不好商人的才说自己是儒商。”朱服兵说,“地产业其实是最基础的制造业,来不得半点幌子。”

    我绝不会撂摊子跑掉

    七栋烂尾楼,让朱服兵褪去了原来的光环,欧式一条街也随着时间的消逝渐渐地淡出了人们的视线,时至今日,连朱服兵也不愿意再多提及欧式一条街了。

    但是这580亩地归宿如何?这七栋烂尾楼该如何处置?相关的债务如何面对?这些问题搞得朱服兵焦头烂额,有人曾给他出主意,干脆一刀割掉过去的新原兴,新成立一个公司,重新开始。但是朱服兵认为自己不能这么做。

    朱服兵说:“欧街不仅是我自己的事情,更是重庆市民的,我总不能留下七栋烂尾楼也跑了吧?”一种骨子里的秉性,让他觉得自己不能逃避责任。同时,也要给自己一次重新拓展事业的契机。

    朱服兵选择了收拾残局。“我们在银行的累计贷款有6.8亿元,最多的时候有3亿元贷款,一直在还,现在还有1.7亿元,”朱服兵说:“新原兴虽然在策略上走了些弯路,但是我朱服兵是有责任感的,我和我的企业不愿意丧失社会公信力,在银行的钱还没还清以前,这里还有相当多的公共资产。这个摊子我必须收拾好。”

    记者问道:“那欧式一条街还搞不搞?”

    “现在我只有尽全力,不过不愿意再讲一个故事了。等我们搞出一个样子来再说。”朱服兵说。

    看起来,当年的大佬嘴上说着自己已经退市,其实正在卧薪尝胆,做着重出江湖的准备。(来源:时代信报)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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